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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位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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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位場

白梟基本上都是用全息模式,全息模式和現場搓牌的感覺很像,可以隨意聊天和擺弄自己的牌。

他難免猜測:

“感覺是個老古董,我之前碰到這家夥的時候,我和其他玩家聊得可開心了,就他一個一句話的沒說。一本正經的。”

詹元跟著猜了起來:“確實,他也不會碰牌,只有摸和打的時候才碰……不會是AI吧?”

在沒有加好友的情況是沒辦法進行友人局的,搞得他們沒辦法進入友人局來找這個玩家要電話號碼。

而且這個玩家在對局的時候也不說話,他們還打過招呼呢。

人不僅沒理他們,甚至還很兇狠的擊飛了他們。

——網頁模式的林慎思只能看到表情,所以把他們當表情怪了。

而且就算他們加了林慎思,也沒辦法要到林慎思的電話號碼。

因為她認為手機不是必需品,所以沒有買。

至於報名麻將比賽的聯系方式,她填寫的是弗朗西斯·安的,這是他的提議。

理由是她需要專心打麻將,沒必要關註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。

後續的規則什麽的,想要知道找他就行,至於行程他也可以幫忙安排,住處之類的他也會張羅,她要做的就是到時候付一下需要付的錢。

他雖然不會放過任何掙錢的機會,但不會多收費,也不會坑人,人家做生意就是做生意,清清白白的。

因此林慎思很放心,也不介意為此多交一些跑路費,這樣反而會省下自己不少麻煩。

酒鬼圍觀她打麻將一個月,終於還是沒忍住自己上手去玩。

他看了一個月,經驗上是比純萌新多很多的,但是腦子裏的經驗要上手,也需要一些時間來練習,頭幾局他打的都挺讓人不忍直視,有時候打了需要的牌才發現,可以做出某某役。

不過記憶也是在這樣的錯誤裏加深的,一般他錯過一次就不會再錯第二次。

不得不說他在這方面學習能力很強,打了幾天下來,就完全把林慎思交給他的東西給吸收了。

林慎思於是提議:“不如你也參加比賽好了。”

酒鬼一邊打牌一邊回答:“我才不呢,辛辛苦苦參加比賽,說不定連前十都進不去,還得白搭食宿費用,我還不如直接去押你會贏。”

開賽前七天,未來集團開始倒計時報名時間,並且實時播報參賽人數。

目前是:118504人。

“真多啊。”林慎思為之咂舌。

她以前所在的世界,麻將算是老少皆宜的活動,基本上家家戶戶裏都有一個會玩的,也鄰裏之間也常常會組團打麻將,雖說每個地方的規則多少有點區別,但玩的人數巨大,可要真說有國標比賽之類的,那參加人數和觀眾人數都沒有很多,正經的麻將比賽反而有點小眾。

更別說這個世界,麻將都成時代的記憶了,完全是小眾中的小眾,結果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就有十一萬的人參加比賽,而且還得提前繳費4千,如果棄權還不退錢的那種。

光是報名費,未來集團就收入近五億。

酒鬼倒是不意外:“這年頭別的不說,賭徒到處都是,你看我不參加比賽是對的,你說我學習能力強,那你真的是沒見過市面了。”

“嗯?”

“比我厲害的賭徒多了去了,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不泡在賭場,而是天天在網吧喝酒?”

酒鬼語氣裏透著一股惆悵,仿佛賭術高超是什麽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。

林慎思:“嗯……其實也沒什麽意思,不如你找個班上吧?”

何必把賭博當做夢想。

這世上有意思的東西多了去了,可以為之奮鬥的東西更是數不勝數,何必是賭呢?

酒鬼沒有理她。

他被林慎思影響,基本上只打四人南,已經到了南三場,他的排位在四位,又摸到一手爛牌。

他剛想吐槽這個牌,又想到林慎思一貫的冷靜,多少有點被影響,吐槽的話收了回去。

要怎麽改變這個局面呢?

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外如此,他心態莫名就穩了下來,打算先兜牌,如果不行,那就用上恐嚇戰術,裝作自己的牌超級好,讓其他三家進入防禦模式,這樣的話多少也能讓他們的牌因為防守而改變,或許會把一手好牌打爛。

這一招效果顯著,最後流局的時候,四人都沒有聽牌。

輪到他做東,他也是學林慎思的方式,首先看牌,如果不能做大牌就做快牌連莊,最後小胡了兩把,爬上了二位。

雖然胡的牌不是什麽大牌,也沒吃一,勝在保住了本金,還小掙了一點錢。

【世界麻將】雖然玩的時候會收使用費,一個小時10塊,但是玩競技場的時候卻不抽取傭金。

這倒是算是做了次人。

林慎思繼續打她的排位賽,排位賽的等級一共10級,她打了半個月升到了5級,經常在線的人數居然才13個,基本上來來回回只能輪到那幾個人。

有時候還排不到人。

三人場的話,等級要求更高,而且人更少。

大多數的人都跑去競技場玩,這倒是讓林慎思有點想回競技場,不過短短兩秒她就放棄了這件事。

幸好很快就要比賽了,過段時間升上來的人應該會更多。

順帶一提,這個段位並不是升上去就穩定了,一般升段位之後,會給一個基礎的段位分數,一旦分數扣光,就會掉回之前的排位。

她才升5段沒有幾天,分數還穩定在2000出頭,需要打到4000才能升段,一場下來基本上只能升個100左右的分數。

這也得看一位和二位的分數差,如果差距很近的話,分數大概是80,二位40。

林慎思觀察過,大概分數區間在12000分左右的話,一位就可以得到100,二位得到20。

三位和四位也是如此,差距不大的情況下,三扣40,差距大的情況下,3扣20。

這樣的情況下,哪怕穩定了二位,也會讓人想要盡可能的去胡牌,拉進和一位的差距,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排位分。

“感覺少了點什麽……”酒鬼躊躇著沒有打開新的一局。

林慎思還在等匹配。

笑死,根本匹配不到人。

“嘶——我好久沒喝酒了,難怪渾身難受。”酒鬼一下子癱軟著躺倒在椅背上,整個人和一灘爛泥沒區別。

林慎思連忙提議:“喝酒有什麽意思,多打幾局。”

她和酒鬼認識也有一個來月了,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,之前倒也問過,對方表示名字無所謂,反正他就個酒鬼,喊他酒鬼就得了。

這人話多得很,平時說起八卦一套一套的,卻在個人信息方面藏得很嚴實。

林慎思對他了解不多,卻也知道這人酒癮相當嚴重,他喜歡喝酒,喜歡賭錢,喜歡女人(紙片人),喜歡帶顏色的游戲,喜歡下三濫,討厭上班,討厭工作,討厭“人模狗樣”的一切人事物。

是個對自己這酒鬼幅模樣相當“自愛”的人。

林慎思卻不希望他老喝酒,本來就上了點年紀,還這麽造作,早晚要猝死。

如果沒有酒鬼主動和她說話,她都不知道自己會走向什麽樣的未來,因此她內心還是很感激這個人的,她也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抱有的善意。

平時沒說,但她心裏已經把酒鬼當做自己的朋友,自然不想看他天天自甘墮落。

“不行,我還是要去喝酒,再不喝酒我就要死了。”酒鬼起身看向一旁喝茶的弗朗西斯·安說,“小少爺,記住哦,我才玩了半個小時,等我回來還可以再玩半個小時。”

弗朗西斯·安瞥了他一眼。

酒鬼飛快拔了網卡走人。

林慎思看他一溜煙跑了出去,又看向弗朗西斯·安問:“他天天這麽喝酒真的沒問題嗎?都有半個月沒怎麽喝酒了,有酒癮的話應該也緩解了很多,不需要再天天喝了吧?”

弗朗西斯·安思索了一下說:“或許他只是喜歡喝酒,覺得酒好喝,正如我喜歡喝茶,正如你喜歡玩麻將這個游戲,而不是以麻將為賭博的媒介來玩。”

他會想把寶押在林慎思的身上,就是因為她是單純的喜歡,或者說熱愛,這樣的人和賭徒最大的差別就是心態會更穩。

他們或許會因為輸掉而覺得有點郁悶,但也會覺得這同樣是一件有意思的事,並且會從中找到自己的錯誤進行改正,而不是沈溺於輸掉的錢,為此而越發心態走偏。

同時她也擁有強烈的求勝欲望,是為了贏的一瞬間的成就感嗎?是也不全是,而是因為生理是游戲的一環,且是最有趣的一環。

她所做的一切,都是在為貼近那一瞬間。

保二爭一更是如此,二位雖然不算完全的勝利,但也不算完全的輸。

保二和爭一沒有誰先誰後之分,同樣重要。

她連遠超第一名獎金的錢財都可以拒絕,自然更不會被所謂的獎金和失敗給影響,她一定會貢獻出最好的牌局。

她一定會是這次比賽最強有力的一匹黑馬。

他一想看人很準,而且對自己的眼光十分自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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